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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景抒情類散文
寫景抒情散文語言生動,形象優(yōu)美,多用比喻、擬人、通感、襯托等修辭手法。下面是小編整理的幾篇寫景抒情類散文,歡迎閱讀。
寫景抒情散文【1】
炊煙
許久,沒有見過鄉(xiāng)下的歡煙了,不免有些思念。
鄉(xiāng)下不會沒有炊煙,少了炊煙的鄉(xiāng)好就缺乏生氣。
清晨,東方顯出魚肚白,鳥兒從窩里飛出,露珠在莊稼的葉子或草尖頗動,歡煙散淡在一座座老及的上空,擁搶那乳白色的展霧。
農人們扛著鋤、吹著牛走出村莊,伴看雞鳴、構吠、蟲啼開始了一天的勞作。
正午的陽光下,炊煙似有似無,農人頂著陽光回村莊,一埃縷淡淡的炊煙牽動著他們的饑腸。
“老婆晌午給咱做啥好吃的?干面?攪團?有沒有油波辣子?”這時,炊煙就成為他們生活的渴望。
黃昏,在玫瑰色晚霞的映襯下,炊煙有了色彩,牧歌晚唱,牛羊歡叫,鳥兒歸粱,農人們荷鋤而歸。
土墻、木門、青瓦、楊樹、炊煙。
那時如果在村子里,我的目光里就呈現(xiàn)出這么幾樣東西。
把這些東西拼接在一起,就形成了記憶中鄉(xiāng)村的影像。
如果遠離村子,就只剩下炊煙了。
我在孤坐,仰躺,眺望炊煙和風的游戲。
炊煙離開煙囪后,就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兒。
歡煙在哪兒落腳,這是我所掛念的。
我不知道詩人、畫家、音樂家之類的藝術家的靈感從何而來,我一直疑心陶淵明沒有享受過真正的鄉(xiāng)殲生活,不然《桃花源記》 為何沒有描寫炊煙的詩句?缺失了炊煙的桃花源,該是何等的落寞。
炊煙在城市是一種污染,在鄉(xiāng)下卻成為一種風景。
城市的風景雖然時于現(xiàn)代人類有著巨大的誘惑,但城市給人類以現(xiàn)代生活享受的同時又有著諸多的弊端,噪音、污染、交通擁擠、人情淡漠… … 讓城里人厭煩和無奈。
無怪乎在鄉(xiāng)村生活得久了的人過不慣城里的生活,他們嗅· 質了雞鴨畜禽的尿尿味,聽慣了牛羊蟲鳥的鳴叫聲,看慣了村舍炊煙的繚繞,兩只腳板走在泥土上才覺得緒實和舒適。
炊煙標志著平民意識。
起碼,它帶給我是淡泊的心境,還有遠古的想像。
原始人發(fā)明了火,從而促進了人類文明的發(fā)展,但這“文明”卻滯留在了鄉(xiāng)下。
城里人早已開始用電取暖,做飯。
液化氣和煤氣雖然也產生火,只是沒有炊煙。
鄉(xiāng)野莊稼收獲之后的桔桿、枯柴取之不盡,用之不完,成為生活在鄉(xiāng)野之人燒火的原料。
這種情況可能還要持續(xù)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因此炊煙在鄉(xiāng)好仍然繼續(xù)充當著風景的角色。
既然這樣,鄉(xiāng)下人對炊煙的感情還會曠日持久。
( 6 )留戀著鄉(xiāng)野炊煙的人,自然無法擺脫禁錮在身上的平民意識。
如今,我生活在小城,眼中迷失了炊煙的影子,偶爾會感到失魂落魄。
到了假日,我會興致勃勃地去鄉(xiāng)下欣賞炊煙的景致,清洗被站污了的靈魂。
這種感情,既有對曾經被炊煙彌漫過的少兒時代的懷戀,更有一種對返攻歸真的人生態(tài)度的守望。
我知道,留戀著鄉(xiāng)下的歡煙,就是在堅守著一種精神。
寫景抒情散文【2】
老屋
這一輩子,不管自己身居何處,潛意識里,只有回到鄉(xiāng)下的那幢老屋才叫回家。
我家的老屋,是傍山而建的一幢普通農舍,土墻青瓦,杉木門窗。
靠西頭的幾間,至今還蓋著稻草,山風吹過,彌散著一股淡淡的草屑味。
歲月的磨蝕無情。
如今老屋的魚鱗瓦溝里長滿青苔,黃泥墻壁粉塵脫落,兩扇略顯笨重的大門也是油漆斑駁,綻開一條條深深淺淺的裂縫,好似老人額頭遍布的皺紋。
只有臺階上那一對用青磚壘砌的方柱,還牢牢頂住屋檐下的橫梁,頑強地支撐它弱不禁風的整個身軀。
我默默走近老屋。
老屋是心的歸宿。
當我終于抬腳跨進門檻的一剎那,一種久違的感覺涌動全身:真的到家了。
老屋是父親耗盡心血的杰作。
小時候,常聽父親說起,他和一家人是在赤日炎炎的酷暑下?lián)]鋤破土,頭頂滿天繁星趕運木料、磚塊、沙石,直至北風呼嘯的嚴冬圓垛上梁,像春燕銜泥般,幾經周折,才蓋起了這個屬于自己的窩。
那時候,每當親友上門,父親總會喜形于色地拍拍門窗,或者指指屋上的椽皮、橫梁,夸他這房子堅固耐用。
上個世紀70年代的一個秋日,村里來了位攝影師,平日不愛照相的父親,突然換上他僅有的一件士林藍中山裝,拉著一家人在老屋前照了張相。
他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我就在這個屬于自己的窩里漸漸長大,之后又離開了老家。
幾十年歲月蹉跎,轉眼間物是人非。
奶奶和父親去了另外一個世界,母親也隨我住進了城里,房子已托付給一位遠房親戚照看。
夜深了,親戚一家已經入睡。
我一個人默默地坐在堂屋里,孤燈只影,滿屋的冷清。
此刻,我的孤獨,恰如一句詩:一半在墻上,一半在心里。
屋外也是一片寂靜,只有遠處隱隱約約傳來幾聲狗吠。
我站起身,望望窗外,上弦月,瘦瘦的。
也許是我與它相隔太久,彼此之間已經陌生,它剛剛露出半張臉,一轉眼,又躲進了薄薄的云層。
我突然想起,兒時老屋的月亮似乎不是這樣。
那時,我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
夏夜,奶奶把在外納涼的我抱上床,月亮也悄悄地從窗口跟進來輕撫著我的臉。
它陪伴了多久,已經無法說清。
奶奶一直坐在床沿,邊給我打扇邊哼童謠:月光光,夜光光,伴隨我家乖乖郎……我迷迷糊糊入睡。
而這一夜,我久久無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起來,太陽剛剛露頭,溫煦的陽光投射在老屋的房頂,染成一片熟悉的金黃。
屋檐下,幾只小鳥穿梭似地飛來飛去。
忽然,這群似曾相識的小生靈又“呼啦”一聲落在屋前的柑橘樹上,嘰嘰喳喳,好似在競相向我訴說老屋的滄桑。
也許是夜間思念太甚,穿上衣,我就像頭次造訪某座神往已久的古建筑一樣,屋里屋外走走看看。
在東頭的廂房里,我駐足良久。
這里原是牛欄,養(yǎng)一頭黃牯。
那時候,牛是莊稼人心中的寶貝。
一年臘月,大雪封山,黃牯凍病了,昏睡、拒食。
恰巧這年冬天天空中無端響過幾聲悶雷,鄉(xiāng)間農諺說,“雷打冬,牛欄空”,父親急得坐臥不寧,整天守在牛欄邊,喂藥、添草。
晚上,便在牛欄外的屋檐下搭個地鋪,伺候黃牯過夜。
過了些日子,牛好了,父親卻病倒了。
后來,牛欄改建成這間廂房,擺放犁耙、鋤鏟和蓑衣、斗笠一類農具。
我伸手摸了摸至今還懸掛在墻上的一架木犁。
犁彎犁柄已由橙黃變成深褐色,锃亮發(fā)光的犁別和犁頭也長滿了赭紅色的銹跡。
在父親的心中,一頭黃牯、一架犁、一畝三分活命的土地,是他一生最神圣的資本。
我在老屋的里里外外轉來轉去,每走一步,仿佛都可彎腰拾起兒時的一段記憶。
老屋是一本貯滿情與愛的大書,翻開任何一頁,都會找到生命之根的溫暖。
寫景抒情散文【3】
總有一些日子叫空曠
剛開始,秋天是喧鬧的,金黃的玉米,潔白的棉絮,碩大的地瓜,以各種色彩和形狀裝點著秋天的田野。
每個人都很忙。
這忙是等來的,也是盼來的,穿越春的驚蟄,穿越夏的滂沱,忙手忙腳把收成歸攏起來,掛在山墻上,或圈進圍囤里,靜靜等待冬雪的降臨。
我也很忙,無論秕癟還是充盈,都會是我的期待。
這種心情莊稼知道,每次站在田埂子上總希望拔節(jié)的聲音再清晰一些,再響亮一些。
光有愛是徒勞的,即便一日三焚香也不能感動上蒼。
所以,我把土雜肥運了出來。
它們是秸稈和人畜糞便的混合物,曾經作為糧食被消化,然后積蓄著最后的熱能,重返到田地,刺激著莊稼的每一根神經。
我還澆過水。
土地很饑渴,像人大熱天從腳手架上下來,身體需要一些清涼的補充。
我喜歡聽土地喝水的聲音,滋滋,滋滋,大概像醉鬼三爺,抱了一瓶子老白干,從蒜地里順手揪下一根蒜薹,順勢把自己灌醉在地頭的麥秸垛旁,流著哈喇子做夢。
秋風不用預約,從西北吹來,干枯的草莖和金黃的葉子被趕來趕去。
有的刮進了一片洼地,糾纏在一起,再不能飛翔。
有的直刺著沖進小河里,晃晃悠悠去了遠方,遠方是哪里?沒人知道。
到后來,秋風又鉆進了我的脖頸子,褲腿和袖口,最后匯合在一起,告訴我秋真的來了。
是深秋。
深秋的鄉(xiāng)村幾無景可看。
天更高了,沒邊沒沿;云更淡了,裊如青煙;葉子都落了,在風里打著回旋,與另一片葉子互訴著遺憾。
我該站在哪里呢?糧食都靜靜地停泊在院子里或封進了圍囤。
燕子們走了,剩下一個空空的巢窠掛在屋檐上,一只壁虎慌忙爬了進去,仿佛尋找到了一種溫暖。
院子里的樹也落盡了葉子,直挺挺地高出了房檐許多。
麻雀是不走的,嘰嘰喳喳地聒噪著,商量著從誰家誰家竊一些可以越冬的糧食。
門被風一吹就開,灌進來些風,也放出去我的腳步。
是啊,沒有什么季節(jié)比現(xiàn)在更讓人輕松。
不用忙著播種、澆灌和收獲,力氣都出走了,人如空殼般就這樣飄著蕩著,來到了莊稼地。
甜霜苦霜也不知下了幾回,草們也落敗了,或者叫沉睡,近處遠處,只剩下一片空曠的原野。
按說,收獲了應該滿滿的都是喜悅,可糧食不能陪人說說話,也不能唱俚俗的酸曲。
除了糧食大約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罷?我這樣想著,卻尋不到答案。
身子輕飄飄,步子輕飄飄,連同能聽能看也能勾三股四玄五的頭顱,也跟著化成了虛無。
風霜都來了,所有深秋的表征已顯露無疑,還有誰會走出來,在這空曠的田野里打聽什么消息呢?
秋霧散開了些,有人趕著羊從洼地里上來。
羊們大都沒低下頭——草已經枯萎了,機械或自如地走著,茫然的目光投向歲月的深處。
有拾糞的,應該是個老漢,佝僂著腰,盡管一切事物都已無處躲藏,他的腰還是躬了下來。
是為了讓糞箕子老老實實地掛在肩上,也為了不錯過他要尋覓的東西。
我不知道自己的老年會是什么樣子,但村子里總有很多人成了老漢的模樣。
踏著秋風,撩開晨霧,把風霜踩在腳下,追尋著別人的,或自己的腳步。
是了,我記得那個時候我還年輕,年輕人的腳步可以走得更遠。
我卻沒有,村子挽住了我的雙腳,莊稼誘惑我走進田野的深處。
沒有什么值得抱怨,蕓蕓眾生都有自己的來路或歸途。
娘說:該種時種,該收時收,人就有股子活泛勁兒。
我接過犁杖或鋤頭上了路,和那些莊稼成了親人,聽它們沙沙地在風中穿行,看它們在滴滴答答的雨中接受洗禮,和每一片葉子成為了至交。
我知道,它們不會欺騙我,不會象外頭的風雨雷電,陌生,近乎無情。
可莊稼還是走了,剩下一地空曠給我。
所以我有些茫然,面對歲月的留白,不知怎么去填充。
需要填充么?記憶里浮現(xiàn)出一幅淺淡的水墨畫圖。
村子和樹木在墨色里隱藏,薄薄的雨霧斜織著散亂的飛白,還有一些白,空無一物。
我想,不會是遺忘罷,試圖粘貼上一些生動的事物。
當然,你會知道結果,那想法多么愚蠢可笑。
就如一個清麗的女子,忽然點了胭脂,讓人莫名其妙。
我的水墨黑白漸漸被定格,在那個秋天的清晨或黃昏。
什么時辰并不重要,日頭在東在西都是一個圓圓的畫餅,沒有光芒,也沒有熱度。
但能量是不可或缺的,盡管不能描繪。
就長成一棵樹吧,一棵落葉的樹,在村子的前面張望一地的空曠。
我是不需要的,只需將淺淺的身影斜在畫幅上,可以向東,也可以向西,在空曠的田野上四處游走。
別人也可以出現(xiàn),畢竟村子里不止我一個人居住。
娘的影子端坐在門前的老槐樹下,攏一下花白的頭發(fā),望著我歸來或遠去的方向。
村前的那條小河不可以沒有水,幾只鴨子撲棱棱從彎曲的線條里爬上岸來。
這是我多年前的一幅水墨。
在深秋。
人有時很容易走進一些空曠的歲月,不是無奈,也沒有強迫。
當你逼真地站在一片空曠之中,千萬不要惶惑:生命有四季,人生有春秋,沒有誰能活在永恒的春天,也沒有誰會永遠站在孤寂的曠野。
我走出那片空曠,也許還會進入。
不是約定,就象那個深秋真實的風,鉆進了脖頸子、褲腿和袖口,終于匯合在一起。
我知道,依然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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