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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米花隨筆散文
那清脆的銅鑼聲仿佛還在耳邊縈繞,我仿佛又看見那個衣著樸素的老人在熟悉的街道中踱步,步履依舊那么地穩(wěn)健。
每個人心中都會有幾個難忘的人亦或者是幾件事,而老人就是我難以割舍的那份情,熟悉但卻陌生,讓我不能忘記。
老人不是我們村子里的,只有在農(nóng)忙過后才會來我們這里,雖然老人來我們村子來過許多次,我也見過他許多次,但是到現(xiàn)在我為止我都不知道老人叫什么,所以我每次都叫他打爆米花的。
老人不知道打爆米花打了多少個年頭,手藝好的那是沒話說,每次打出的爆米花都香味十足,村子里的狗聞了都亂叫,而那時的我便靠在一個不知名的長箱子旁偷吃,直到現(xiàn)在我都還很懷念那個香甜的味道。
時隔多年我對老人的模樣記得也不是十分的清晰,記憶開始變得模糊。只是大概記得老人經(jīng)常穿著一身類似工作服的深藍色衣服,看起來挺厚的。帽子也是同樣的料子,也是深藍色的。老人的皮膚挺黑的,像巧克力一樣,下巴上還有沒刮盡胡茬,黑黑的,眼睛好像也不大,挺渾濁的,老人笑時便會露出一口大黃牙。
每一次玉米打下來以后奶奶總會留下幾個飽滿的玉米來給我打爆米花吃,那時我每天都在期盼著老人的到來,也許是因為對爆米花的喜愛,也許是因為其他的什么原因我說不上來那種感覺,但那種感覺很奇妙。
公路旁的大楊樹下一片陰涼,老人又在擺弄他的家伙——一個被炭火熏得黑了吧唧的小罐子,一個小爐子,一個矮板凳,一盞被熏黑的煤油燈,還有那個不知名的長箱子。與其說是老人的家伙倒不如說是他的老伙計。老人擺好之后便開始走街竄巷的敲鑼。村里的幾個老人在街口的石墩子上坐著嘮家常,小孩子在街上追逐著,誰家墻邊的菜正被小麻雀啄著,銅聲打破了這一切。人們紛紛拿著東西走出家門,有拿玉米的,有拿大米的,還有拿豆子的,拿的東西五花八門,說著笑著往老人那里走去。老人也開始他的工作了,老人坐在板凳上佝僂著背,不停的轉(zhuǎn)著小罐子,不一會爆米花就打出來了。大家吃著笑著,老人始終彎著背工作。
也不知道老人打爆米花打到什么時候,我只知道在夜里依然可以聽得到轟的一聲,那時天上星星很多,那盞煤油燈也不知道亮了多久,也沒有人知道煤油燈何時滅去。
第二天早上,在大楊樹下,只有散落在地上的爆米花,零零落落的躺在地上,只是被露水打過后癟了一些。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打爆米花的老人再也沒有在我們村子里出現(xiàn)過,我也不知道我從什么時候開始忘記了他。隨著年齡的增長爆米花對我早已沒有了當(dāng)初的吸引力,我不再想吃爆米花,也不再去想老人。不過奶奶總習(xí)慣在打下玉米后留下幾個。一年,兩年,三年。連續(xù)很多年老人都沒有再出現(xiàn)過公路旁的大楊樹葉長葉落,最終忍不住時代的發(fā)展被砍了,取而代之的是細細的電線桿。
在街口嘮家常的老人少了幾個,追逐的小孩子也早已不見,墻邊的花開的正濃,我在家聽著歌,轟的一聲,我的舌尖好像又有了一絲香甜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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