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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析鄧恩詩歌《早安》的思想內(nèi)容
論文關(guān)鍵詞:《早安》覺醒愛情宗教人文主義精神宇宙觀
論文摘要:《早安》在中心意象“覺醒”的統(tǒng)領(lǐng)下,表達了詩人對愛的覺醒和對人自身認識的覺醒、領(lǐng)悟與成熟。通過對該詩的文本細讀,作者指出,《早安》涵蓋了愛情、宗教、人文主義精神和宇宙觀等方面的內(nèi)容。思想精深,意蘊豐厚。
《早安》是鄧恩最簡潔、優(yōu)美的小詩之一。在中心意象“覺醒”的統(tǒng)領(lǐng)下,這首詩表達了鄧恩對愛的覺醒、對人自身的認識和探究的覺醒、領(lǐng)悟與成熟?梢哉f,這首詩不僅涵蓋了對愛情的探索,還包括了詩人對宗教、人文主義精神和宇宙觀等多重內(nèi)容的追問與思忖。
一、“覺醒”前的準備
《早安》一詩的中心意象是“覺醒”,即對愛的覺醒、對人自身認識和探究的覺醒、參悟、理解與成熟。這恰好暗含了文藝復(fù)興時期的人文主義精神,即以人為中心、關(guān)注人自身的價值、人與人之間以及人與宇宙萬物之間的關(guān)系等等。在詩的第一節(jié)中,鄧恩著手于“覺醒”前的準備工作。詩人運用了三個意象即 “村野的歡樂”(country pleasures)、“睡眠者的洞穴”(seven sleepers den)和“夢幻”(fancy)來證明說話人“覺醒”前的蒙昧無知狀態(tài)。“村野的歡樂”(country pleasures)和后置副詞“幼稚無知”(childishly)表現(xiàn)出說話人的年幼與不成熟:少不更事的孩子對愛情根本沒有認知。這是從人的年齡角度來暗示人對愛情本質(zhì)的無知狀態(tài)。接著,詩人引用了基督教傳說,“伊弗所有七個青年基督教徒,為了逃避羅馬皇帝狄夏斯(Decius,?-公元251年)的迫害(公元249年),藏身于一個洞穴中沉睡了187年。”(胡家?guī)n,2001:86)通過這個故事,詩人指出,過去沉溺于感官的愉快是“幼稚”的,但先前卻對此毫無醒悟。從人的情感角度出發(fā),詩人暗示說話人對愛情的愚昧無知。最后是“夢幻”(fancy)的意象。“根據(jù)柏拉圖的觀點,現(xiàn)實世界不是真實的世界,理式世界才是真實的世界,F(xiàn)實世界只是理式世界的摹本。”(胡家?guī)n,2001:86)因此,詩人從前所看到的(did see)、渴望的(desired)和擁有過的(got)美不過是形體的美,而非真實的美,即那種美只是戀人真實之美的影子,是對她的模仿、是她的贗品。這是從人的理性角度分析愛之于人與人之間的微妙關(guān)系。
二、醇美的人性愛
說話人從“愛”的沉睡中醒來,此時眼前出現(xiàn)了實實在在的愛人和真愛,而且這種實在的真愛還暗含著永恒精神之愛的指向(souls),從而為本詩內(nèi)容的擴展和主旨的發(fā)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chǔ):
向我們蘇醒的靈魂道聲早安吧,現(xiàn)在,
它們相互凝視,并不是出于恐懼,
因為愛征服了一切其它的愛,
把一間小屋變成了一個環(huán)宇。
讓航海者前去新世界,
讓地圖向他人顯示眾多的世界,
讓我們擁有一個世界;各有一個,各是一個。
在此,“靈魂”(souls) 一詞具有關(guān)鍵性作用。其一,它揭示了說話人從愛的“沉睡”中醒來,開始認識愛的本質(zhì)、真切體驗并理解真愛的過程。其二,它暗含了欲與愛、人性愛與天堂之愛的對立與統(tǒng)一。第一節(jié)中,詩人強調(diào)了物質(zhì)情愛是實現(xiàn)精神之愛的基礎(chǔ)和必要途徑。然而永恒的精神之愛才是詩人孜孜追求的真正幸福。因為有神性愛作為最終的幸福追求,人性愛才有存在的意義。接下來,詩人熱切謳歌了真愛的偉大。所謂“偉大”,是由于真愛不僅包含了醇厚、澄明的人性愛,更重要的是它暗示了詩人追隨上帝的虔誠之心。依據(jù)文藝復(fù)興時期的宇宙觀,存在于宇宙萬物間的萬愛之愛就是上帝之愛,任何愛都透射著上帝的神性愛。毫無疑問,獻身于上帝的鄧恩自然不會錯過任何機會來表達他對上帝的忠誠與虔敬。此外,為了戰(zhàn)勝時間的無情與生命的極限,探險成為當時的風(fēng)尚。人們希求通過探索充滿變數(shù)的未知領(lǐng)域和新鮮世界來加密人的生存密度、拓寬生的維度。然而,鄧恩賦予“航海者”(sea-discoverer)這一意象更多含義。除了通常意義上的地理探險者或水手外,它還象征了一種“欲的特征:激動不安、思緒不定。而愛則表現(xiàn)為內(nèi)心的平靜、情感穩(wěn)定,所以它導(dǎo)致了一種為世俗戀人所無法獲得的完全的滿足。”(胡家?guī)n,2001:87)這里,詩人對比了世俗情愛與純潔的精神之愛并表達了對后者的向往與追求。同樣地,“地圖”(map)也是一語雙關(guān)。除了一般的航海地圖外,它還象征男人用來衡量女人是否“美”的某些標準或尺度。但對詩人而言,地圖是無用的,探險也是無意義的行為。因為他已擁有心中的“她”。所以簡單的小屋變成“愛的小屋”,更重要的是,這“愛的小屋”此時升華為整個宇宙。“它把整個世界封閉在外面:愛使他們不僅放棄了對其他人或事物的愛,也放棄了世界上其他一切正常的活動。在這個意義上,他們失去了一個世界,但由于他們把這小屋變成宇宙,他們又獲得了整個世界。”(胡家?guī)n,2001:87)所以,擁有“宇宙”的詩人沒有必要再去尋求別的什么“新世界”。通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在詩的前兩節(jié)中,說話人已經(jīng)完成了從對愛的蒙昧、混沌的無知狀態(tài)到受真愛召喚而覺醒的過程。
三、永恒的.神性愛
從詩的第三節(jié)開始,之前短暫的、受物欲和時空局限的人性愛逐漸向永恒不朽的神性愛升華:
我的臉映在你眼中,我眼中映著你的臉,
真誠坦蕩的心靈安歇在兩張臉上;
更好的兩個半球,哪兒能找見:
既無寒冷的北方,又無日落的西方
依據(jù)文藝復(fù)興時期的觀點,“人的肉體屬于‘可見事物’,人的精神屬于‘無形事物’。肉體(欲)猶如地球,充滿變化,不僅有‘寒冷的北方’而且有‘日落的西方’。而戀人們(精神)愛的世界猶如天體世界,是永恒不變的。既沒有痛苦的季節(jié)變化,也沒有腐朽和死亡。”(胡家?guī)n,2003:87) 然而,過分追求精神之愛卻導(dǎo)致了英國伊麗莎白時期的情詩“充滿了對精神戀愛的高調(diào)。”“這種情詩在16世紀末發(fā)生了兩個變化。一方面它變成了一種程式化技能,一種濫用奇喻的精雕細琢,時時迷失于情感虛假、態(tài)度做作的怪異荒誕之中。另一方面,此時的情詩已被一種享樂主義和感官刺激的氣質(zhì)所取代,傾向于蔑視婦女崇拜,甚至對婦女的戲虐輕蔑。”(傅浩,2005:9)針對這種詩歌創(chuàng)作風(fēng)氣,鄧恩摒棄了花哨的意象,選用“更科學(xué)、哲學(xué)、現(xiàn)實主義和樸實無華的意象”(傅浩,2005:9)與詞匯來描寫愛情甚至使用一些感官詞語來談?wù)撔詯邸`嚩髟缫讯创┪镔|(zhì)(肉體)愛與精神愛、人性愛與神性愛的深刻辯證關(guān)系。因此前兩節(jié)里,詩人在鋪陳人性愛的重要性之后立刻努力將人性愛發(fā)展、升華為精神之愛即神性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