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論·論文》對文學理論的貢獻
本論文是關于《典論·論文》對文學理論的貢獻的優(yōu)秀論文,希望對各位畢業(yè)生有幫助。
摘 要:曹丕的《典論·論文》,論述了作家才能與文體之間的關系,強調(diào)作家的個性對文學創(chuàng)作的重要作用。它在文藝思想發(fā)展史上,是一篇綱領性的文件,在文藝理論批評上更是具有里程牌作用。劉勰的《文心雕龍》是中國第一部系統(tǒng)文藝理論巨著,對文學創(chuàng)作和文學批評﹑文學的特點和規(guī)律等一系列理由,提出了精湛透辟的見解。劉勰和曹丕在時間上相隔近300年,在有些文藝思想上是對《典論·論文》的繼承和接受,就此進行分析,以探討《典論·論文》對文學理論的貢獻。
關鍵詞:《典論·論文》;《 文心雕龍》;文體說;文氣說;文學批評態(tài)度
一、提高文學地位,開啟文學的自覺時代
魏晉是先秦以后中國歷史更迭頻繁的一段時期,這一時期,政治,經(jīng)濟,軍事,文化,文藝,社會意識,宗教都發(fā)生了重大的轉(zhuǎn)折。在兩漢時期占據(jù)思想主導地位的經(jīng)學被懷疑。 在沒有穩(wěn)定的政權束縛的條件下,被“獨尊儒術”而廢棄了的諸子學家又得以被重新審視與探索的機會。諸家思想與玄學的興起,佛教的傳入等,使得文化思想得到自由的呼吸,與之相應的,文化,文藝也悄然發(fā)生了變化。“正是在這種基礎上,與訟功德、講實用的兩漢經(jīng)學,文藝相區(qū)別,一種真正思辨的,理性的“純”哲學產(chǎn)生了,一種真正抒情的,感性的“純”文藝產(chǎn)生了,這二者構成中國思想史上的一個飛躍”。在這樣的社會意識形態(tài)下,新觀念表現(xiàn)在文藝方面的就是文的自覺。[1]
曹丕云“蓋文章,經(jīng)國之大業(yè),不朽之盛事。年壽有時而盡,榮樂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無窮。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見意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辭,不托飛馳之勢,而聲名自傳于后。”(《典論,論文》)魯迅說“曹丕的時代可說是文學的自覺的時代,或如近代所說,是為藝術而藝術(Art for Atr’s Sake)的一派。”[2]在曹丕看來,文學是經(jīng)治國家大事的重要工具,它具有很高的“政治”作用,因此可以成為“永垂不朽”的盛事,人的生死榮樂都有定數(shù),而只有文學才能得以流芳百世。曹丕把文章的價值提到了比立德、立功更重要的地位,認為只有文章才是真正不朽的事業(yè)。這種文章價值觀念是對傳統(tǒng)思想的重大突破。
劉勰《文心雕龍·原道》道:“故知道沿圣以垂文,圣因文而明道,旁通而無滯,日用而不匱!兑住吩唬‘鼓天下之動者存乎辭。’辭之所以能鼓天下者,乃道之文也。”劉勰從文和道來說明人文的本質(zhì),劉勰認為,遵循“自然之道”的文章,才能起到教化天下的作用。劉勰與曹丕對文學的功用的價值,都給予高度的贊賞。
二、對文學創(chuàng)作的探索
1、文氣說
曹丕在《典論·論文》中首次提出,“文以氣為主,氣之清濁有體,不可力強而致。譬諸音樂,曲度雖均,節(jié)奏同檢,至于引氣不齊,巧拙有素,雖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曹丕認為文學藝術的風格及其多樣性,來自作家不同的氣質(zhì)、才性,這種“文氣”是由作家先天的稟氣決定,明確把文學之“氣”與生命之“氣”聯(lián)系在一起。決定文學創(chuàng)作的不再是儒家經(jīng)義,而是作家的個性、才氣和修養(yǎng)。“文氣”逐漸成為中國古典文論的一個重要范疇。
“文氣”論闡述了文論史上關于作品風格與作家修養(yǎng)關系的重大理由,具有劃時代作用。劉勰在《文心雕龍·風骨》 里稱道曹丕:“故魏文稱,文以氣為主,氣之清濁有體,不可力強而致。故其論孔融, 則云 ‘體氣高妙’,論徐干則云 ‘時有齊氣’; 論劉楨則云 ‘有逸氣’。”在《文心雕龍》中,劉勰繼承和發(fā)展了曹丕關于作品風格與作家氣質(zhì)相契合的觀點,作家因為個性不同對文章風格形成有影響,主張“守氣”,保持創(chuàng)作主體的能動性。劉勰對“文氣”說還進行了全面系統(tǒng)的論述,不僅要看到先天的“才”、“氣”對文學藝術風格的決定作用,而且進一步認識到人們后天的“學”、“習”對形成個性及其藝術風格的重大影響。作家先天的“才”、“氣”,因個人天賦而有差異;后天的“學”、“習”,是和作家自身的努力還有他所生活的社會環(huán)境聯(lián)系著的。
2、文體論
以七子為代表,曹丕就作家的才能與文體之間的關系,指出作家的才能各有所偏。正所謂“文非一體,鮮能備善”。不同的文體有不同的創(chuàng)作特點,一個作家很難在任何文體上都創(chuàng)作出同等優(yōu)秀的作品。曹丕將文章分為“四科八體”,對文體的類型進行分類和研究。這種在文體分類中揭示體裁特征的研究策略及其初步接觸到文體風格和文學體裁的特殊性的見解,開啟了古代文論的新局面,為后來研究文體指明了方向。
劉勰對曹丕“詩賦欲麗”的觀點是認同的, 他用以形容“魏之三祖”“氣爽才麗”。在《文心雕龍·麗辭》篇中特別指出:“麗句與深采并流, 偶意共逸韻俱發(fā)。至魏晉群才, 析句彌密, 聯(lián)字合趣, 剖毫析厘。然契機者入巧, 浮假者無功。”對于文辭華麗,形式優(yōu)美內(nèi)容充實作品持欣賞態(tài)度。
三、對文學批評的意見
《典論·論文》開篇,就寫到“文人相輕,自古而然”。針對“文人相輕”,“貴遠賤近,向聲背實”這些存在著偏見的文學批評態(tài)度,曹丕提出了“審己度人”的文學批評應采取的正確的態(tài)度。文學批評應該從多方面進行了解,不能用一己之見,去臆斷一切作品,故《典論·論文》云:“蓋君子審己以度人,故免于斯累而作論文。” 曹丕講“審己度人”,就是要求批評家以統(tǒng)一態(tài)度去衡己量人,以無私不偏的態(tài)度去對一切作品作出客觀的評價。
劉勰認為作者的才能、稟性和愛好各不相同,“ 修短殊用”、“難以求備”這是形成作品差異主觀上的理由。從文學作品的內(nèi)容與形式來說“文非一體”,風格多樣。所以,批評者如沒有對作品全面考察和審己度人的態(tài)度,對作品的評價是不公允的。 由此可見,劉勰在文學理論上與曹丕的觀點是頗有共鳴,雖然隔著時間的距離,但不得不說劉勰是曹丕的隔世知音。
注釋:
[1]、李澤厚. 美的歷程[ M] .天津社會科學院出版社, 2001年,第145頁
[2]、魯迅. 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藥及酒之關系[ A] . 而已集[ C] . 人民文學出版社, 197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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